第三章瓜棚惊鹭 (2 / 4)
沉默良久,陈少山这时才感到自己烦心与守瓜女儿烦心相比确有微不足道,不免十分替她悲伤,陈少山突的想起昨日从她手中得到的那个琥珀蝴蝶如今售得了一百两银子,逐,毫不犹豫说,小妹妹,你父亲不可再卖你了,昨日你给我的配饰是个宝物,我卖了它,钱在这里,——陈少山把银票拿了出来。
守瓜女儿一见银票,双手接过,两眼放光,一百两纹银,一百两纹银,她目光瞪着在那张银钞,撺在手心,惊喜无限——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额币,也是她亲手第一次抚摸这大额钞票,看着这薄薄方寸的纸张,感觉出它比自己的性命还要厚实得很多,激动地许久说不出话来,暗暗沉吟——如果她有了这些钱财,自己也不会被爹爹在卖掉了,三个哥哥也皆可娶上媳妇,一个贫苦的家庭生活须夷到了小康水平。
哪守瓜女孩儿,高兴了好多一阵子,突然外面一层薄云遮掩了偏西的阳光,姑娘温暖的心情也瞬间阴凉,她捏着银票,却摇了摇头,不无惋惜,说,是你售了这个价,得多少钱与我没有了关系,这钱我咋能要?
陈少山说,那件蝴蝶配饰本是你的,它原是一件珍宝,只不过你不懂它,我仅花了几个零钱得到手,不和骗你一样吗?这钱姑娘理应收下。
守瓜女孩依然不肯接受钞票,执着说,小哥哥,我给你的蝴蝶配饰就算它是件宝贝,但我一给了你,俗话说,“覆水难收”,你要把银票再给俺是你听了俺的不幸,同情俺家庭困窘才这样做,况且我父亲已收了贩者钱款,写过契约,怎样也改变不了我的命运了。
陈少山兀地坐直身子,两眼对着守瓜女孩的双目,说,你跟我一起逃吧,我带你到很远地方去,有这么多一笔钱财咱们到哪里都可以过富裕日子,守瓜女儿回避着陈少山的目光,摇了摇头,说,不行的,我跟你奔走了,我是解脱了,也可幸福,我父亲怎么办?如今他和别人签了买我的那个契约,到了要人日子,我父亲交不上我,那时,他死也找不到地方,俺是一个乡下女孩,本来命就如草籽一样,随风飘散,谢谢小哥哥的好心。
陈少山犹有不甘,说,你把银票给你父亲,然后我带你走,什么事不就解决了。守瓜女儿踯躅了一会子,说,小哥哥看来你确实是个好人,也同情俺的不幸,但俺不能跟你一起走,俺是个女儿家,怎样随便跟一个不相识的男孩子私跑,俺要是跟你走了,村里人知道后,父老乡亲不笑话死俺,父亲卖了俺,这是命,守瓜女孩说着话,便在瓜棚中燃上三炷香,向一个小观音佛像拜去。
守瓜女孩拜完佛像,静静做在了床榻上,眼珠儿滚着泪水,低了首,拿起了一个尚未绣好的汗巾做起活,便不再说话,大概要辞客。
陈少山一时也无了注意,走也不妥,坐也不妥,那时候,秋风阵阵,附近的九姑山上松涛起伏,陈少山到这里本来是消解自己愁闷,却不想反被守瓜女儿烦心缠绕,一时心下徘徊不定,突然心中生出不虞之思。陈少山想起日前和兰凤轩一起吃完西瓜走到湖堤哪里,比“乌龟”的事,便偷眼瞭那守瓜女孩,见守瓜女孩儿正低着头只顾做活,她穿了一件藕荷色粗布汗裙,裹得身子十分丰盈,颀长的乌发半遮了俊脸,隐约中哪眉眼也十分俏丽,脸色长时间经过风吹日晒,微微色赤,如果养在城里,这容颜定然是嫩白嫩白了,就是这般,女孩的形容也是一等一标致了。
——陈少山心中须夷敲起鼓来,浑身热汗淋漓,低首向瓜棚外左右瞧了,见野地里除却一望无际的西瓜一个个圆头鼓脑躺在哪里在紧盯着他,再无旁人,便大了胆子趁哪女孩不在意,起身向她扑去,把她按倒在了床榻上。
守瓜女孩,打了个激灵,哎吆,浑身不自觉颤抖,身不由己娇躯如水瘫软在床榻上。
守瓜女孩初时,不知对面男孩要做什么,以为是他起身时,站立不稳跌了脚才无意压在了自己身上,尚还偷偷窃笑,反倒有一种羞涩甜蜜感,等待陈少山在她身上摸索时,才知道这个男孩是不怀好意,有意欺负她了。
女孩子见陈少山只是压着自己身子,让她喘不过气,虽毛手毛脚,却不是像真正使坏的样子,守瓜女孩冷静沉吟,许是这男孩受了退学的刺激,心中烦恼,来这里找俺闲话,见此刻四周无有他人,只有俺一个陪他,才起冲动,为了不给这位小哥哥找更多难看,只是反抗着,故意喊了一声,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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