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人格分裂 (3 / 6)
“所以我给了外面那个肥婆整整四个银币的领养费，她说会给我找个合适的孩子，而整个孤儿院，就只有你最合适。”
联邦人说话的风格直白而又浅显，令小柚感到很不自然，而马武凤的举动更是相当于贩卖人口，他有一种被当成牲口卖掉的感觉。
强行拒绝是徒劳无功的，不过小柚有信心说服对方，他不想突然冒出来一个蓝眼睛的外邦养父，毕竟身上流淌的是浮海人的血液。
“我听说，联邦人把自由看的比生命还重要，你为什么要领养我呢？你应该有预感，将来不会很自由，我会时刻在你身边，需要你的照顾，需要你的陪伴，你不觉得我是一个累赘吗？”
“自由不过是戴着镣铐的舞蹈。这年头，谁又能拥有真正的自由呢？”朗·班尼脸上露出嘲弄的微笑，“而且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我平时上课备课都很忙，所以需要一名侍从，帮我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作为报酬，我一个月给你二十个铜子的零用钱。”
二十个铜子，这点钱在镇上勉强可以买一袋劣质的面粉，虽然不多但也能填饱肚子。
“我为什么要当你的仆人？”小柚有些不乐意了，“你既然要找仆人侍从，为什么不去牙行？那里有大批的奴隶供你选择，什么肤色的都有，比我强壮的人更多。”
“我反对奴隶贸易！”朗·班尼居高零下地看着他，“而且一个最便宜的奴隶，同样要四个银币，而且他们还不识字，礼仪语言一窍不通，得重新教导。”
“……”小柚呆滞片刻，马上说，“那清洁公司呢？据我所知，雇佣一个女工上门服务，也花不了几个钱。”
“我信不过清洁公司的人，那些女工目不识丁，好几次都打乱了我的手稿。”
“......”小柚无话可说。
朗·班尼扫视地窖一圈，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摸到了地窖的天花板，几缕灰尘从木板缝隙里洒出来，他咳嗽一声：“住在这种鬼地方，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怜。我住在学校外面，有单独的租房，正好腾出来一间无人居住的宿舍，可以留给你。”
“我的要求不高，你只要每周来几趟，给我打扫卫生，梳洗衣物，整理好屋子就行了，有时候我要出差，你也得一起去，给我扛行李打下手——你看，这都是些很轻松的工作。”
“再轻松，也是个下人。”
“不仅如此。”朗·班尼顿了顿，抛出最诱人的条件，“作为一名老师名义上的养子，你可以直接进教室里上课，虽然我办法帮你弄到学籍，但只要你愿意，就能旁听各种各样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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