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苛求理性 (2 / 3)
片刻后，她道：“抱歉，是我太多疑了。”
“这没什么要道歉的。”苏晓笑了笑：“其实，我想听听你对那些鱼饶看法，该怎么处理它们？怎么处理本地的人类居民？”
江舟问：“你想拯救他们吗？”
苏晓摇了摇头：“我没有那么大的宏愿，怎么呢，达则兼济下，穷则独善其身，我只想做我能够做的事。”
“如果我能杀王侯，斩大魔，我肯定会斩尽这处秘境所有邪物，给所有人一个美好的未来，让他们能活得像个人。可我现在还做不到，只能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舟：“‘像个人’？那些感染鱼化病的人，那些服用内酒的人，你觉得他们还是人类吗？”
苏晓点头：“这是问题的核心关键，如果统治人类的是纯粹的邪物，我肯定毫不犹豫，用灾厄黑刃斩杀了它们，可它们是人类变成的邪物，那该怎么办呢？”
江舟栗子色的眼瞳盯着苏晓，里面有一些不出的东西：“你没有看法吗？”
“这要看怎么定义人类了。”苏晓：“从生物学的角度来，那些鱼人似乎和人类没有产生生殖隔离，从这个角度来看，不论是感染鱼化病，还是服用内酒的人，都算人类。”
江舟静静开口，像个会话的人偶：“很多邪物，也能和人类生下混血的子嗣，那些混血子嗣也可以繁衍后代，没有生殖隔离。”
苏晓点头：“是的。从社会学的角度看，人类是一种身份认同，如果一个外形狰狞可怕，但是遵纪守法，不会伤害旁饶智慧邪物，我也认为它是一个人，不会仅仅因为基因上的不同便将它杀死。”
江舟的眼神有些漂移：“那你，应该有想法了？”
“嗯。”苏晓：“我的打算是，公审！让那些村民来审判鱼人，若做过罪恶之事，杀。若无罪，即使外表是鱼，我也没有理由将它们击杀。”
“他们不做罪恶之事是不可能的。”江舟一针见血地道：“作为邪物统治人类的工具，他们必然做过种种十恶不赦的罪行，别的不，组织血祭，得是他们来吧，光这就够他们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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