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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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1 / 2)
        是的,迎喜很想念老家,即便这里的亲人已经不多;毕竟在这里长大成人,有多少的爱和恨,也改变不了思乡的心念。如期坐上火车,往回走了,回去是个什么光景,谁知道呢?鹏飞上二年级了;是不是长高了很多,有没有惹老师生气,从小在混乱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在迎喜的怀里留下那无数的镜头,不断的在回忆,不断在闪现。迎喜离开前总感觉鹏飞长大了,是个乖娃娃,从不顶嘴,对迎喜很孝顺,遇到不懂的,就收起来,不说话,不表达,静静的观察着,最主要的是不乱发脾气,这点在赵家先人那里到现在,终于得到了改观,这点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下了火车后,为了避免在脑海中浮现的几百种尴尬,无奈的迎喜还是厚着脸皮来到了周化水的游戏厅,在游戏厅里,周化水还算客气,也没有给特别的脸色,就这点,让迎喜已经感到安慰,这里并不是特别的讨厌他!迎喜给周化水说明了来意,现在也不知芳芳娘俩是否住在楼上,也不好意思直接回去,免得唐突,再出现异常状况。

        周化水明白迎喜的用意,所以就表态了:“你们这些破事情,我本来就不想管,也不愿意管,也不知管到何年何月;屁事情就没断过,何时是个头呢?”

        这时,迎喜还是掏出烟,给表哥点上,深深的吸上一口,无奈的发出“哎!哎!”

        周化水接着说:“你们闹矛盾,受气的是我们,你还好,一走了之;我们呢?总不能我也跟着你溜吧!出了事情,不管也说不过去,管也不知道要怎么管?全都是些犟怂,说了不听,好不容易娶了个婆姨,打起来往死里整,好像你的理由还长的很,在人家娘家人面前连个头都不低。”

        迎喜不说话,低着头,黑着脸,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不时的咳嗽一下;周化水继续着他的骂声:“你跑出去,给房子供钱这也没错,隔段时间总给娃娃也汇上些钱嘛!你们两口子闹矛盾,一个不理一个,娃娃呢?在人家家里吃下眼饭吗?你的心是怎么想的?”

        “我想汇,不知汇给谁?”

        “这就是个屁话,汇给我也行,几个月给我打个电话,就问个娃好着没?你不会直接开口吗?哥,你的账号发过来,我给娃娃汇点款!你满脑子想的啥,连这个都不会吗?”

        迎喜没在说话,说不过,也没法反驳;无数次想和周化水隔断关系,因为他不愿听到骂声,从记事起就在打骂声中长大,谁骂他,他就像疯狗一样,咬牙切齿,能压得住他兽性的亲人朋友还好,遇个陌生一点的就遭殃了,一场战斗又开始了。

        迎喜被训了一个小时,周化水才起身整理一下提包,开车一起来到迎喜家楼下,周化水前面走,迎喜后面跟着,敲门后,小鹏飞开的门,见到迎喜很开心,叫了一声爸爸就扑到怀里了。亲生的,无论多久没见面,情断不了。芳芳在,黑着脸,一句话没说;轻蔑的看了迎喜一眼,和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心已死是可以感受到的;气氛极为的尴尬,迎喜无法说起,也不知从何说起,说些什么?一片空白,周化水问了芳芳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迎喜是回来了,新仇旧怨怎么解决,得双方家庭开会,迎喜的家属代表由他来当,约个日子,在家里会个面!就这样,迎喜跟着周化水出了这个今天比较陌生的门,小鹏飞想跟着迎喜,芳芳过来一把拉过去,给呵斥住了;迎喜看这样子,转过身头也没回就走了,跑去旅馆开个小房间住下来!

        晚上,周化水没有任何要约迎喜一起吃饭或是喝酒的意思;迎喜只能独自到街上,找个馆子,点了一碗炒面片,吃的很香,熟悉的味道,真好;一碗过后,觉得还没吃饱,又点了一碗,吃饱之后,觉得舒坦惬意,结账后走在大街上。在一个熟悉的十字路口,停下脚步,掏出一支烟点上,在内心深处细细点着数,那栋楼我干过活,那栋也干过,还有那栋、那栋...在这熟悉的街道上,他的身影是那么的孤单,没人洋溢,有个家又进不了门,哎!迎喜丢了烟蒂,使劲对着自己的头拍了两巴掌,这是怎么了?人活成这个球样了,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到底是怎么了?迎喜不断的回想,亲爹老赵一辈子没抬起头,最后稀里糊涂的不在了;到他这一代,还是没抬起头,干的事情总是被别人看笑话,所有的收入,吃得饱肚子,谈不上富裕,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出这怪圈!迎喜低着头往旅店走,他自卑到怕在这个街道遇见认识的人,万一遇到熟人,该怎么办呢?还好,顺利的回到了旅店,躺在床上,想着要回一趟红鞍村才对,家里的一切都丢在那,好久没怎么管了,还是要回去看看才好!

        第二天一早,迎喜坐上了回青水滩的班车。在上车前还特意买了顶帽子戴上,有点洋土结合的那种怪味。回到家里,满院子的杂草,一部分刚刚被秋天的霜,杀的泛着紫色,像在宣告,它并不想死去;另一部分已被霜杀的杂草,已停止了鲜活的生命,叶已干,枝已枯,等着被清理;如果没人清理,那它就是第二年新种子的肥料!打开屋门,厚厚的一层灰尘,落在了所有的物品上,颜色是那样的一致,老鼠印显得格外明显,在这房间里,想去的地方都去到了;房子的阴冷,让迎喜没有多待一会的想法,总觉得这房子完了,待下去随时可能会塌下来!再次来到大院里,那四轮车还在那熟悉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怕晒坏,或等迎喜再次使用时废了,就给几个轮胎蒙了一层破布。打开库房门,铁锹、木叉都还在那儿,没人动过,好多的工具,还是老赵活的时候置办的。过的真快,都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迎喜站在大门口,觉得有点失忆,来这里做什么?一切还就这样,啥也没做!对,他想起了赵尕爷,想去坐坐,但是总觉得不好意思去!再说了,这大秋天的,刚好赶上秋收,就是去了,也不见得在家呢。哎!还是算了吧!回去吧!到县城等着把事处理一下,回乌海了,还是那里好,熟人少,也没人骚扰,安静,只是干活就行,唯一缺的,就缺个女人!

        回到县城,去旅店准备睡一觉,刚睡没多久,接到了周化水打来的电话,说晚上在迎喜家的楼上,和芳芳的娘家人见面。迎喜很坦然的约好了出发的时间!是饭后,才去的楼上,进门后,芳芳娘家人有吴清香、王刚、还有田二婶也在!迎喜这才突然想起,长期以来关心自己的大姨,好久没见了,也想念了,即便这样,那就让事情进行的快一点吧!明天去看大姨了!

        田二婶开口了:“迎喜,你说,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多少年了,你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你也是够狠的了,说走就走,留下这娘两;家里穷,家里困难,就往前走就行了,犯错了改就好了,你把芳芳差点打死,你说你是个人吗?”

        吴清香继续骂道:“赵家的这群驴日的,都是黑石心肠,眼里哪还有个人呢?”

        听到这,迎喜攥起来拳头,也没抬头,周化水哪能受得了这样的骂声,就说:“老辈子,你要这样说,你们怎么搞怎么搞,我就不管了,这些年,这些破事管的太多了;你们如果好好说,那我就留下,人一辈子,谁都会犯错,能原谅就原谅着过日子,不能原谅就快刀斩乱麻,弄个清干。”

        当迎喜听到周化水说的话时,心里软化多了,和芳芳一起生活了八年了,还有个儿子也这么大了,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除去骂声、除去关于钱的那些矛盾,他对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生活,还是别无他求的,是知足的,很知足的;如果不是这个姻缘,迎喜那会还以为这辈子就要打光棍呢!

        田二婶在这,也是极为尴尬的,当初自告奋勇做的介绍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在自责,到底是干了善事还是造孽啊!看到吴清香这样的口气,她也不敢多说啥,就开口不断的劝着:“迎喜,你先表一下态,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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