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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挣开凤倾月的手，踉踉跄跄地走向那具还保持着盘坐姿势的干尸，弯下腰，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枚还嵌在尸骸眉心的储物戒指，连带着一小块颅骨，一同掰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出口走去。

        凤倾月没有再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

        返回仙盟总部的路，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

        运输直升机的机舱内，巨大的旋翼轰鸣声隔绝了内外的一切。闪烁的红色警示灯，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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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蜷缩在角落里，双臂抱膝，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像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只想把自己藏进最深的黑暗里。

        凤倾月就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

        她没有去打扰，也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看着，看着他肩膀无法抑制的轻微抖动，看着他紧握成拳、指节发白的手。

        她知道，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彻底碎掉了。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小时，也或许只是十几分钟。

        陆鼎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嘴唇干裂。

        “凤倾月。”他开口，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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