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与沈诏安断亲 (3 / 5)
从此以后,他沈诏安,只有自己了。
太师府的夜,被一种粘稠得化不开的悲戚与死寂所笼罩。
往日里高悬的描金宫灯,尽数换成了素白的灯笼,惨淡的光晕在凛冽的夜风中摇曳,将廊柱和屋檐的影子拖拽得如同鬼魅。
空气里,再闻不到一丝花香,只有浓郁的檀香和纸钱焚烧后留下的灰烬味道,呛得人眼眶发酸,心头发紧。
姜如意就那么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像一尊没有灵魂的玉雕。
她穿着一身最粗糙的孝麻,素白的面庞上不见半点血色,那双曾顾盼生辉的杏眸,此刻空洞得宛如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再也映不出任何光亮。
她不哭,也不闹,甚至连眼泪都流干了。
从父亲掰开她的手,长剑落地的那一刻起,她身上某种鲜活的东西,似乎就随着母亲的生命,一同被抽走了。
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机械地跟着前来吊唁的亲眷行礼,机械地给母亲的灵位上香,机械地往火盆里添着纸钱。
火光跳跃,映着她那张麻木的脸,明明灭灭,更显诡异。
府中上下,人心惶惶,却又无人敢大声言语。
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绕着这位失了魂的大小姐,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她那根已经绷到极致的弦。
只有霍无伤像一座沉默的山,寸步不离地守在姜如意的身侧。
他推掉了兵部所有紧急的公务,回绝了所有同僚的探问,从冲进太师府开始,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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