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想到做不到 (4 /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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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 想到做不到 (4 / 7)
        鲁迅说,男人们有一个梦想:世界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林妹妹。当然,最好还有一个卖烧饼的。其实,我们不需要卖烧饼的,我们自己可以做。

        我想起了北京的那些人。尤其是班长,他是我在社会中,最亲近的人了。他是活在社会中的,他的社会化体现得非常明显。中国人的社会化,其实大致上相当于家庭化。他以家庭为中心,找到了自己的责任和定位,他是安然和踏实的。要是他知道我跟小池目前的状态,他即使能够容忍,但也无法理解。

        他无法理解,为何两个相爱的人,无法组织家庭。为何具备一切条件却不能一起长久厮守,为何不生个孩子?为何不三代同堂?为何不能像老祖宗告诫的那样:家和万事兴。

        我们的幸与不幸,就在于我们的生活取得某种自由条件后,超越现实的冲动,占据了我们的思想。

        小池此时在认真地移置一株野月季,这个名字是她取的。按我们老家儿时的说法,那就是山上的刺花。花朵很小,但生长很是狂放,一串一串的刺,一串一串的花,香得招蜂引蝶,艳得无所畏惧。

        这种花没见过世面,它不知道我家花园那种更香更大的月季品种,如果它见到了,它恐怕要羞愧吧?它一直生长在野地,自以为很旺盛很娇艳,它自信,在那块土地上,它是最美丽的。我们保护这种美丽和狂放,就是不要把它移置在城市里,不要让它见到那些温室里出来的夸张的大花朵。

        “你是要把它移置到城里去吗?”

        “不,我只是移置,让它留下我的痕迹。要是在城里,它就没有这么有活力了。”

        小池这点想法,跟我是合拍的。我们就是在这些小事上,都有默契。这是不是奇迹?两个经历完全不同的人,居然如此相契。

        我看着她用小锄头,一点一点地刨开,一点点地向四周扩大挖掘的范围,生怕伤了它一点根,像是在保护它的生机。我不自觉地笑了。如果你不想伤害它,移置它干什么?如果你对它有信心,杂根挖断又有什么关系?

        她仿佛以宗教般的姿态在移栽,只是把它移栽到院子与小路交接的地方,距离原来的地点不过十几米。她不要我帮忙,尽管她的衣服有时被刺钩破,尽管她的手偶尔被刺扎伤,尽管她动作笨拙满身沾上泥点,但她仍然全神贯注,仿佛在做一件伟大的事情。

        她终于弄完了,她不需要我的指导,她像模像样地浇水后,拍了拍双手:“下次我来,一进院子,就要看见它,看它开放,这是我新手栽的。”她的双手满是泥,对我努了努嘴,我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她的嘴边。

        当她洗完手,把衣服擦干净,她独自一个人,进屋去了。过了一会,她提了一小袋子黄豆出来,说到:“只出不进,我们把剩下的东西弄完。”

        我知道,她要磨豆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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