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村妇养成记 (2 / 8)
小黄不出意外地,在水泥路的尽头等我。他摇着的尾巴如同欢乐的旗帜,应和着我那跑调了的歌。
小池正在院坝提水,她穿的衣服与农村的景像不太协调,但也如一朵意外开放的花,空兀地飘香,扭曲地活。难为她了,为了我的幸福。
我放下担子,拿出了给她买的行头。今天的市镇已经买不到传统的衣服了。我给她买了整套的冲锋衣,雨靴,橡胶手套等,她马上欢天喜地地换上了。
我在镇上给蓄电池和应急灯充上了电,给收音机装上了干电池,家里算是有了现代文明的气息。我还买了几只鸡,算作食物储备,一切又恢复了农村的基本生活条件。
屋内,经过小池半天的打扫,已经比较整洁了,在基本生活条件满足后,就得向艺术性靠拢了。这间乡居就是舞台,我们就是演员,我们都明白,心理状态的真实,是戏剧表演的精髓。
“庄哥,按你们农村的叫法,夫妻之间该有个比较固定的称呼吧?是不是互称老公老婆呢?”她问到关键点上了,人物确定后,得有个正规的称谓,以确定相互的关系。
“按我们老家农村的说法,夫妻间的称呼很复杂的。过去的土话,把老公叫老倌,把老婆叫堂客,这已经不用了。后来,对外人,都把自己的配偶称为:我屋里的,或者那个人。有了孩子后,以小孩子的称呼代替对方。老了后,就称老头或老猫儿。”
“你再说一遍,怎么念的,老猫?”
我知道,她听不懂我们老家方言,我们老家有一种边音儿化的口音。老猫儿,猫儿连读为一个音,叫出来的效果有一种特殊的哆,只是很难学。我给她念了一遍,她学了学,不怎么地道。“算了,这个称呼我放弃,改其他的吧。”
她也有投降的时候,这很少见。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哎,我觉得,那个人,这个称呼不错,有一种羞涩与自豪的混合感,对外人和我们自己之间,都可以这样称呼,怎么样?”
果然高手,她仅凭对语感的想像就理解了四川土话的精髓。我解释到:“在四川老家,农村兴很早就订亲,从订亲起,就可以称呼对方为那个人了,这意思是那是属于我的人,我也属于那个人,是一种自豪和娇羞的意思。”
“哈,老实交待,你原来在农村订过亲没有?”
“没有,我家那么穷,谁看得起?打亲家是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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