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1 / 4)
这时马吉插嘴打断伏难陀的话道:“徐兄,我想跟徐单独聊两句,还请徐兄行个方便”
徐子陵点头道:“正好我也有些话要跟吉爷说。”
两人向拜紫亭告罪,然后穿门而出,来到平台处。
徐子陵与马吉离开之后,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伏难陀身上。
金正宗道:“国师看得很透彻,这是大多人对死亡所持的态度,不过我们是迫不得已,因为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没有人能改变这结局。与其为此恐惧担忧,不如乾脆忘掉算了。”
伏难陀从容一笑,低喧两句没有人听懂的梵语,油然道:“我的生死之道,正是面对死亡之道。不仅要认识死亡的真面目,还要超越死亡,让死亡变作一种提升,而非终结。”
烈瑕淡淡道:“然则那和佛教的因果轮回有何分别?”
张天赐也很想知道伏难陀的答案,假若伏难陀说不出他的天竺教与同是传自天竺的佛教的分别,他的生死之道便没啥出奇。
伏难陀正容道:“任何一种宗教思想,在发展至某一程度,均会变成一种权威,不容任何人质疑。我国最古老的宗教是婆罗门教,建基于《吠陀经》和瑜伽修行。可是当婆罗门教变成一种不可质疑的权威,便出现了与她对立的沙门思潮,其中包括佛祖释伽牟尼,耆那教的大雄符驮摩那,生活派的领袖末伽梨.俱舍罗,顺世派的阿耆多.翅舍钦婆罗等开山立教的宗主。可惜他们并不能摆脱婆罗门教的阴影,例如同样着重业报轮回,又吸收其神祗。他们虽看到有改革的必要,但仍是换汤不换药,使后世重蹈婆罗门崇拜多神,实行繁琐祭祀的覆辙。”
听了伏难陀的话,张天赐心中亦涌起新鲜的感觉,他对于佛教并不了解,但是还知道一些,对于所谓的佛祖张天赐也没有什么想法,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但是今日听伏难陀这么一说,张天赐对于佛教的来源也有了一些了解,更为难得的是,伏难陀身为天竺之人,对于佛教的理解更为突出。
尚秀芳不同意道:“佛教禅宗请的是‘顿悟’,不重**和祭祀,国师的指责,似乎偏离事实。”
张天赐心中暗赞,尚秀芳并没有因伏难陀的地位和权势而退缩,还为自己的信念辩护。他曾接触过佛教的四大宗师,对他们那种超然洒脱、不滞于物、闲适自在的风流境界,大有好感。只是张天赐有好感的也只是少数,中原的佛教除了几个人之外,张天赐对其他人可没有什么好感,可以说,佛教在中土就是一个大祸害。
伏难陀不慌不忙的微笑道:“秀芳大家说得不错。不过禅宗是中土化了的佛教,禅的梵语是‘禅那’,意即‘静虑’,发展成中土人皆有佛性的‘禅’,正代表中土的有识之士,看到从我国传来的佛教的诸般戒条缺点。可惜禅宗尚差一着,就是将个人的‘我’看得大重,但已比较重颂经,重崇神,重仪式高明得多。”
尚秀芳蹙起秀眉,虽未能完全接受伏难陀的论点,亦找不到能驳斥他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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